不过,女子还是有机会参与到广绣产品的制作中来,尤其是交货紧、人手不足的时候,男女都参与到刺绣工作中。不同的是,刺绣手艺和制作顺序也分上下,女子做的都是“下手”功夫(技艺和针法要求不高的花鸟、山石、桌凳等图案),而男子则做“上手”功夫(要求更为精细的人物头像、手脚、衣裙、袖褶等纹样)。 今朝身怀绝技难觅男传人 无论“花佬”的技艺如何精湛,终敌不过战乱的摧毁。民国后期,军阀纷争,广绣出口一再减少,而日寇侵华致使广州沦陷后,更是给广绣“花佬”们的头上敲下了致命一棒,许炽光回忆,八年抗战期间,几乎没有人购买绣品,“花佬”同行的生活大不如前,抗战胜利后虽稍有恢复,但已元气大伤。而解放后,经市政府扶持,艺人自行结合组织了四个广绣合作社,至上世纪50年代中期广州全市刺绣业有557户、932人(包括绣戏服、珠绣)。其中黎沾、余德、黄妹、李笑华、文景、怡然等艺人创作出一批国内外闻名的广绣画精品。著名的有余德的《牡丹松鹤》、黄妹的《百鹤图》、聂卓(余德弟子)的《鲁迅像》等。 改革开放后,广绣由于耗工太大、成本过高,无法与高效益的机器绣品进行市场抗衡,再加上老艺人退休或转行,年轻人又大多不愿意学习这门当时耗时耗工但又赚不了钱的工作,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曾经辉煌的广绣一度停产,几乎成了一门绝艺。“我1992年退休,退休的时候,我是当时厂里仅存的一名绣工,我走了,厂子里就没人继续手工绣花了。”当年寄居在卫东机绣厂的许炽光说。 在省市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重视和支持下,2003年已转制为民营企业的广州绣品工艺厂,请许炽光、梁桂开等老艺人前来带徒授艺,同时邀请各地画家、学者和工艺美术大师,到厂进行技艺交流,拓宽广绣的画稿题材,广绣作品在时隔近十年之后,才得以逐渐恢复。 据该厂负责人介绍,目前绣品厂所招的学徒大多为女性,而许炽光也打破常规,在该厂收了第一个女徒弟。不过,许炽光说,他非常渴望招到男徒弟,但却始终没能收到男徒。(记者 晏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