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猫着,但阿拉山口火车站调车组的班组成员却不能。因为阿拉山口不仅进口大风,还要进出口大宗货物,出入大量人流,调车组的车辆保障工作是完成人与物“一进一出”的基础。
大年初一一早,运转车间丙班7调调车长黄旭东就和两位连结员蒋二红、胡安一起匆匆赶到调车场。空旷的调车场内难见人影,茫茫雪野之中,唯有一辆辆敞车、平车静立在几十条铁轨上。
这个白班,7调要根据接收到的动态计划,在调车场内为几百辆车进行解体、编组,不断地做“排列组合”。期间,调车长黄旭东必须站在机车机头的通过平台上指挥全局,两名连结员则化身电影里扒火车的人,两人需轮替着扒在车边,紧盯车辆的通过状况,监测车辆间距,做好机车司机的“眼睛”。
但扒车并非像电影般刺激和好玩,对7调来说,伴着山口的大风和冬季的低温,在“一眼望不到边,风如刺刀割脸”的调车场内,扒车更多是对意志力的考验。
不仅如此,7调还面临着另一大挑战。“7调苦,苦就苦在距离长,仅仅从准轨二场到宽轨场这段路,一个单程就是9公里多,忍不下来就不行”,丙班调车指导张磊告诉记者,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人都畏惧分到7调工作。
调车场地势平坦,障碍物少,稍一起风,刺骨寒风就会无孔不入。为了御寒,蒋二红给雷锋帽又加装了一个围脖作为“保温层”。7调的所有人也都佩戴着双层手套,内里是层薄绒手套,用以取暖,外面则是层线手套,用来增加摩擦力。
调车组一次外出作业往往能持续3小时甚至更长,轮到胡安扒车了,蒋二红就到车下面去检查车辆连挂、脱轨器放置等情况,“趁着这会儿下来走走,身子可以暖和点,调车长就没这个机会了,别看他站在机车上,不活动更冷!”蒋二红说。
“启动、连接、减速、停车”,黄旭东通过特制的步话机发来的指令在胡安和蒋二红的步话机上不间断地响起,三人一遍遍核实、确认各项操作准确无误。
“干调车组这行,要的不是蛮力,而是细心负责能吃苦。”张磊说,“7调更是如此,不仅要走最多的路,还要进到人流、物流密集的换装库,更是得格外细心。”
晚上6点,在将最后一辆车送到换装库后,7调收工了。间休室内,蒋二红揉捏着发胀的双臂,胡安则靠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黄旭东说,除夕那天他们上的是前夜班,从凌晨2点到9点,今天刚换到白班,现在就想早早吃了晚饭回家休息。
据黄旭东介绍,7调的3个人年龄相仿,年长的不过32岁,最小的刚满30,最长的在山口工作了10年,短的也有8年。由于家都不在山口,所以,等初六最后一天班上完,他们就会坐上火车回家过个迟到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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