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昌吉州奇台县东门客运站附近的干货摊。 记者 杜羽摄     

    借住在同学家一晚，又乘了4个小时的大巴，石晓曼终于回到奇台的家。奇台人办年货，离不开三样食物，第一是羊肉，第二是水果，第三就是干货了。 
    借住在同学家的石晓曼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18日中午，她来到了乌鲁木齐北郊客运站，再坐上4个小时的大巴，就能回到奇台了。 
    进了车站，嫂子早已等在那里。嫂子和哥哥在甘肃天水经营着一家古筝学校。哥哥提早回家帮父母照看家里的干货店。嫂子忙完学校的事，晚回来几天，就和晓曼相约搭伴回家。 
    从奇台东门客运站一下车，就看到街上车来车往，置办年货的人熙熙攘攘。旧时“千峰骆驼走奇台，百辆大车进古城”的风韵依稀可见。 
    路边有卖干货的摊子，开心果、巴旦木、葡萄干、杏干、大枣、核桃，有几十样。石晓曼说，过年了，奇台人要预备些干货，给来拜年的亲朋好友品尝。奇台人办年货，离不开三样食物，第一是羊肉，第二是水果，第三就是干货了。她家的干货店开了十几年，主要做批发生意。 
    离东门客运站不远，有一个大坑沿的市场，石晓曼的家就在这儿。家里一共三间房，店里店外，满是整袋整袋的干货。 
    石晓曼进屋的时候，哥哥正在搬货，看到妹妹回来，想走上来打招呼，可看了看满身的灰土，就站在远处憨憨地笑了。妈妈忙着给一位顾客称货，没看到石晓曼。石晓曼立马放下行李，在一旁等着。等妈妈回过神来，才知道刚进门的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赶忙拉她到身边，看个仔细，问个清楚。 
    记者看到一位大叔正在买干货。嗬！买的东西可真不少。小轿车的后备箱没装下，干脆整箱绑到车顶上。 
    “自家咋吃得了这么多？” 
    “也不全是自家吃。在奇台，亲戚朋友来家里串门，都要拿干货招待，边吃边聊。这干货，年前可一定得备足了。等到了初一，人家店里也要过年啊。” 
    石晓曼的爸爸说，一进了腊月，奇台人就开始置办年货了，直到大年三十上午，还要忙上一阵。因为这个时候，街上的摊贩会把没卖完的干货都退回店里。 
    “那摊贩就是只赚不赔了？”记者问。 
    “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在外面卖货辛苦得很。往年，奇台最冷的几天，气温得有零下三十多度。今年暖和些，也得零下二十四五度。人在外面都站不住，摊贩们还得在街上冻着。”石爸爸说，到了大年初七，店里就开门了，县里的商店、赶集的商人还会来拿货，退回来的干货也不愁卖。 
    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石晓曼的妈妈把炉火烧旺，准备煮饺子吃晚饭了。辛苦了一年，一家人终于能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石晓曼说，虽然家里忙忙碌碌，都没什么时间和爸妈聊天。但一回到家里，就有种离不开的感觉。 （记者杜羽）  
    记者手记 
   1月17日：艾大叔是把单调的车厢服务当成了乐趣。艾大叔给我看他的手机桌面，上面是他的女儿，一个漂亮的维吾尔族女孩，很像大明星。可惜，艾大叔今年春节又要在火车上度过，不能陪女儿了。 
   1月18日：在大巴车上，石晓曼对我说：“现在家里特别忙。一会儿，我爸妈要是没时间招呼你，可千万别介意啊！”我告诉她，那最好，就怕打扰了你家的正常生活呢。到了家里，石晓曼的爸爸热了汤饭给我吃，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