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北京7月14日电(记者 凌朔)有没有所谓的仲裁,南海,它都在那里。
仲裁改变不了任何历史,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任何现状。历史和事实不容“仲裁”。
西方有句拉丁语法谚,叫做“法官不回答事实问题”,明确限定了法官的管辖权,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菲律宾南海仲裁案妄图挑战历史。
对南海而言,仲裁不仅没有理由、没有必要,更不会促成任何改变。对于问题的解决,仲裁不仅徒然无益,相反,只会挑起麻烦与事端,制造分歧与分裂。
当然,一谈历史,有些人会习惯性地质疑与诡辩。这也很平常。
“南海七日谈”,基于一种平和与客观的心态谈事实问题,从历史观的角度看待南海问题,用历史史实来给仲裁闹剧做一个“仲裁”,对这出闹剧中每一幕荒唐的剧情做一个“裁决”。
第一天要谈论的,是在南海历史经纬中检视所谓的仲裁。
中国的先人们启航南海的那第一叶扁舟,今天已无从考据了。但可确认的是,官船也好,商船也好,渔船也好,正是那些最早从中国诸港出发的一次次冒险,编织起覆盖南海的贸易网,同时也让南海周边各种文化跨地域相遇、相识、相交。两千多年来,南海上日复一日地上演着自由航行、通畅贸易、技术交流、文化聚合、观念交织的故事,各种形态的传统、观念、技术、认知,通过南海这片和平的水域,交融、进化、嬗变、新生。那时的南海,是各国依赖的发展之海。
在十五世纪西方殖民东南亚前的一千多年间,南海的主流是维护和平与向往发展。不争的事实是,即便是在中国最强大的岁月里,南海上也从未发生过重大的冲突与战争。明万历后,中国还邀请马六甲王国等朝廷,建立合作机制,在南海共同打击海盗,维护航海安全,直至1511年马六甲被葡萄牙殖民者所占领。在漫长岁月里,中国从未借南海之便、国力之盛、兵力之强威胁南海周边诸国的发展,相反,中国人在与东南亚古国共同缔造南海商业的同时,还将先进技术、先进文化、先进理念广为推广与传授。那时的南海,是共同维护的和平之海。
清朝末年,日本南海史学家藤田丰八在其《东西方交涉史——南海篇》中详细考证和记述了古代中国与南海周边各国的往来繁荣。译者何建民先生在前言中描述道:“秦时之番禺(今广州)已成南海贸易之中心地,商贾……远涉重洋,咸驶来华。”明朝时,大剧作家汤显祖在谪贬徐闻期间,在番禺(今广州)和香山番(今澳门)目睹听闻了不少关于海上丝绸之路的故事,创作了一批描写南海繁荣的诗句,如“占城(今越南中部)十日过交栏(今印度尼西亚的格兰岛),十二帆飞看溜还。握粟定留三佛国(南海古国三佛齐),采香长傍九州山(今马来半岛霹雳河口)。”那时的南海,是多国互利的繁荣之海。
但是,无论是历史还是今天,一个区域的和平、稳定、发展、繁荣,总会引起域外一些国家的觊觎与野心。十五世纪,当亚欧大陆那一端的地中海文明快速发展并刺激了城市商人和贵族对物质财富的贪欲和追求时,他们开始探寻通往东方的航线。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寻找黄金和香料的探险队最早发现了东南亚,正式地在南海周边拉开了一场美其名曰“香料贸易”的大范围侵略与侵占时代的序幕。
马六甲王国1511年沦陷,标志着古代南海的商业文明被殖民者冲破,载有火器的西方战船长驱直入。随后300多年间,一些人打着探险、传教与开化的名义,打着自由航行、自由贸易的幌子,在南海周边国家,掠夺资源,清洗思想,涂抹文明。他们打破了中国和南海诸国千余年来靠海上交流确立的价值观念、信仰取向、贸易规则和人文融合,从头至尾地改造着这片被他们称作是“东印度群岛”的土地。正是这一殖民阶段,极大程度地扼压了南海古代文化与南海贸易规则的有序传承,让南海贸易进入一个断层期,一些南海古文化甚至就此消失。
今天,东南亚很多古文明已经消失,很多古文明仅仅部分传承,还有一些古文明不伦不类地被西化和殖民化改头换面。虽然,直至今日,一些西方人仍在畅谈他们当年靠殖民手段给南海周边国家带来的所谓“进步”,甚至仍打着自由的旗号在这片海域炫耀先进的战船与战机,但历史需要复原的真实情况是,在没有西方战船火炮的年代里,南海周边的智慧民族们,与中国人一道,靠千年的付出,推动出和平、繁荣与文明。
真正的进步,从来不需要以武力干涉为代价。
读古代南海史,看今天仲裁案,竟然发现,仲裁案前前后后一些国家叫嚣的各种口号以及所谓“规则”和“真理”,竟然在历史中都有可以对照的影子。
所以,裁决与不裁决,历史已经裁决了一切。
在历史的天平上,仲裁案轻浮得是那样荒唐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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