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罚出来的文明
韩睿

    3月23日,曾经在位执政31年的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91岁。巨星殒落,世界同悲。正如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唁电中所说,李光耀先生的逝世,是新加坡人民的损失,也是国际社会的损失。 
  作为新加坡的开国总理,李光耀功勋卓著,不仅让新加坡独立,而且经济腾飞,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成为名噪全球的“亚洲四小龙”,迄今也是全球收入最高(世界排名第六)、幸福指数最好的国家之一。可以说,李光耀对新加坡治理的“文治武功”,既是新加坡人的福祉,也是全世界的财富。 
  新加坡是一个岛国,国土面积只有718.3平方公里,还不如北京通州区面积大(907平方公里),但它却有着一系列的光环:亚洲的发达国家,被誉为“亚洲四小龙”之一。根据2014年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排名报告,新加坡是继纽约、伦敦、香港之后的第四大国际金融中心,也是亚洲重要的服务和航运中心之一,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成员国之一,世界贸易组织(WTO)、英联邦以及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APEC) 成员经济体之一。 
  在振兴经济的同时,李光耀还文明立俗、依法治国。新加坡建国之初,城市环境和公民素质是非常恶劣的,各种不文明现象屡见不鲜。学法律出身的新加坡第一任总理李光耀,不仅发起了反对随地吐痰、嚼口香糖、喂养鸽子的运动,还禁止乱扔垃圾、在公共场所吸烟和说粗话脏话,并制定了严格的法律以及罚款标准,甚至被批评者认为是“严刑峻法”“牛刀杀鸡”。 
  例如,就随地吐痰一项,法律就做出了详细的规定,随地吐痰者第一口将被罚以1000新币(约合人民币5000元),第二口罚2000新币。在新法推行之初,执法是十分严格且毫不留情的,情节严重的人还会被处以7天监禁,甚至在电视上曝光,或派到城市各地做义工。如此重罚之下,谁还敢为了一吐之快而破坏城市环境呢? 
  再比如对乱扔垃圾的处罚,也相当严厉:对首次乱丢垃圾者,最高罚款1000新元(约合人民币4800元);第二次被控乱丢垃圾者最高罚款2000新元(约合人民币9600元);而第三次或以上被控者最高罚款5000新元(约合人民币24050元)。2014年2月17日国会通过的新方案,在此基础上又翻了一番。虽然新加坡人的工资收入较高,但这些罚款,还是够狠的。 
  新加坡把爱乱丢垃圾的人称为“垃圾虫”,同时推出了“垃圾虫劳改法令”。累犯者要被处以3至12小时的劳役,并且需要穿上标有“我是垃圾虫”的特制服装,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打扫公共卫生。应该说,对于不文明行为,除了道德谴责,还依法治理,是新加坡文明素质升华、公序良俗健康的法宝与秘籍。 
  其实,实施上述“运动”的方式正是心理学家们已经在老鼠身上实验过的方式:惩罚而不是劝说。这些禁令正是由李光耀本人构思并推行的,虽然备受非议,但是成效卓著。他曾自豪地公开发表演讲说:“我认为一个国家更需要的是规则,而不是民主。”现在在新加坡,这种规则已经涉及了许多行为。  
  此外,李光耀还强烈推广了几项他最为倡导的行为:微笑、礼貌待人以及在公共厕所主动冲水。正是由于他在指导公众行为方面所做的指令性研究,李光耀获得了1994年的搞笑诺贝尔奖心理学奖。 
  李光耀去世了,他的贡献巨大,他的精神不朽,其“文明法治”的治国经验,给我们借鉴,令我们思考,我们该怎样去做?比如最近深圳被频繁吐槽的“尿歪罚一百”一年半开出零罚单,就警示人们:这样的法规靠谱吗?不靠谱缘何不取缔?靠谱为何不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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